他是不是早就已经不在了
岳清源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前这个和小九一般模样的少年描述的梦，是只有他和小九才知道的往事，是他和小九一辈子无法解开的心结和痛。
哐当——小九闻声回头，见是洛冰河的茶碗掉到了地上。
小九想要上前去捡起来，可是手里东西太多。阿锦收拾着地上的茶碗，又忙拿出手帕为洛冰河擦拭衣袍上的茶水。洛冰河淡定地拿过手帕自己擦拭后起身沉声道：“买够了吗？买够了就回了！”
“不能走！”岳清源情绪激动道。
小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抱着的东西又掉落了几样。洛冰河转头微微眯眼看向岳清源。
岳清源看到被惊着的小九，上前为他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小九看着岳清源，岳清源幽深的眼神和浓浓的悲伤是他看不懂的情绪，他只能懵懂又生涩地对着岳清源笑了笑。 岳清源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缓缓伸向小九的脸颊。
“岳掌门！”洛冰河加重语气道：“我不知道岳掌门还有这嗜好，但小徒不喜别人触碰。”又对着小九和阿锦喝道：“傻愣着干什么，不懂得怎么走路了吗？”
阿锦和小九被这样的洛冰河镇住了，阿锦身子被吓得颤抖了一下。小九从小就觉得洛冰河不是太喜欢自己，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又这么多年没见，俞是摸不着洛冰河的脾性。他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状况，忙和阿锦抱着东西往大门处小跑去。洛冰河瞟了一眼岳清源，也向大门走去。
“洛冰河。”岳清源喊道。
洛冰河停住。
岳清源上前：“你给我一句实话，小九……他是不是，早就已经不在了？”
等待了很久，洛冰河没有回答，岳清源闭上眼。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你可以当他死了……也可以当他活着。”洛冰河说着便大步走了，走了几步回去拍卖会那里向摊位扔了一锭银子，把小九看得脸通红的那个圆筒拿了随意放在袖笼里离开了。
岳清源走向前，向下看着走在石阶渐行渐远的少年的身影，眼泪迎着风滑落下来。
洛冰河到了山门处，本想要大骂小九一顿。小九拉着背上驮着大袋小袋的魔兽的缰绳，局促地站着，时而眼巴巴地抬头看一眼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小九，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口，也没有说话，擦过小九身侧走出山门大步向前走去，小九等人忙拉着魔兽小跑跟上。
这样走着到了山下的小镇天已近昏黄。
洛冰河如果按着自己的性子估计一个心魔剑就闪回到了幻花宫了，最次也是御剑便不久就可以回去了，但现在……。小九本来可以和阿锦坐魔兽的，但是看到洛冰河沉着的脸和不吭声大步走路的背影，便不敢太造次。只得一直拉着魔兽小跑着跟着走，好几回想喊一声“师尊，走慢点。”或是“师尊，等等我。”都没敢开口。
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小九已经感觉到脚快要不听使唤了，阿锦气喘吁吁地快要跟不上了，阿山上前想要搀着她走，小九伸手把魔兽的缰绳递给阿山，阿山只得接了缰绳。小九拉着不太走得动了的阿锦的手，阿锦觉得自己拖累了大家，不好意思地对小九抱歉着。洛冰河听到后面几个人嘀嘀咕咕的便转回头，看着后面跟着的三人一畜生“……”
顿了顿向三人道：“今天晚上就在山下的镇上歇息。”小九开心地一捏阿锦的手对洛冰河道：“谢谢师尊。”洛冰河看着因为一句话便笑得眉眼弯弯的小九——自己这么个年纪的时候，面前这个人可从未对自己笑过，哦，有笑过：讥笑和冷笑。这样想着，洛冰河脸色渐渐冷沉，转身往前走去。
小九感觉到洛冰河不高兴了，忙不笑了，默默地拉着阿锦的手跟着。
走了没多久，阿锦见小九皱眉，便问道：“小少爷，怎么啦？”小九皱眉，嘴轻嘶一声：“脚底好像磨出了水泡。”阿锦反过来扶着小九，只听得小九又悄声说道：“而且……现在好像，水泡还裂了。”阿锦不禁用了点力扶着小九。阿山在后面道：“少主，要不我来背你吧，或者你坐魔兽。”小九看了看前面的洛冰河，摇了摇头继续走着。
小九一瘸一拐地走着，踢到了地上的石包，随着“哈呀”一声，身子也跟着扑了下去。阿山忙上前和阿锦一起扶起小九，阿山蹲下身准备背他。洛冰河回身几步站到面前，弓腰抱起小九：“一男人，比个女人还娇气。”小九抓着洛冰河后背的衣服在洛冰河怀里拘谨得不敢动，忍了很久，不禁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洛冰河啧一声，小九道：“对不起，师尊，阿……阿嚏，你身上的香味比我小时候你抱我那次还多，阿嚏……”
“……”可能是刚从女人堆里出来还没散干净，洛冰河道：“忍着，不许再打，口水溅我胸口上了。”小九忙用袖子把脸捂住憋着。
（小九说他会吻吻看文完后点赞推荐评论的可人儿额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