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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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他说他害怕一个人睡

老板娘亲自将水端上了楼,阿山在门外为她开了门。

老板娘看到小九的第一眼,就感觉洛冰河这小徒弟长得很是俊俏,便细细地多打量了几眼,心里稍惊,发现这个少年眉眼长得和自己年轻时候有几分相似。

小九在床沿上坐着看着老板娘:好看是挺好看,可是浓妆看不出年纪,该怎么称呼呢?

“少主,请泡脚。”老板娘先开了口。“冰河真是挺心疼你的,还在里面加了好些药材呢。”

是吗?师尊对自己总是阴晴不定的,居然还会在这些小细节上想起自己吗?小九心里默默地感谢了师尊。听这老板娘的语气……小九试探地称呼道:“你也是我的师娘吗?”

“师娘?也?”老板娘抬头,心里嗔怪着洛冰河这个处处留情的人。

还记得她和洛冰河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洛冰河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她很像自己的一位故人。此后洛冰河对她展开温柔攻势,她没多久就沦陷了。

跟着洛冰河去了幻花宫,她去的时候,里面有头有脸很得宠的女人除了秋海棠以外,就是原幻花宫宫主的女儿。后来没多久,听说小宫主发了疯,被关进了冷清的高墙内。有女人偷偷传说其实是小宫主得罪了秋海棠,秋海棠在洛冰河面前使了计,而洛冰河偏偏就愿意听秋海棠的一面之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由她去了。再后来,她发现只要是得罪了秋海棠或者不顺秋海棠心的女人,都会东一个西一个被以各种理由打发走或者被打入冷宫和发疯的小宫主关在一起。

秋海棠似乎很不喜欢她,每次看见她,就会盯着她的脸看,似乎想要划花她的脸似的。秋海棠不是没有为难过她,但是好在洛冰河不像以前对别的女人那样由秋海棠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会护着自己。可越是这样,秋海棠越是讨厌她,又拿她无奈何。有一次两人单独相遇擦肩而过的时候,秋海棠嘲讽道:“你以为冰河真喜欢你吗?只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像某个人而沾了光罢了。你可要看好你自己的这张面皮了,小心哪天一不小心就毁了。”

女人太多,勾心斗角太多,一不小心怎么消失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便趁着洛冰河对自己新鲜劲还没过的时候,提出想离开幻花宫。可能是洛冰河很少见过主动要离开他的女人,觉得挺新鲜吧,居然比先更宠她了些。有时候她都有错觉,感觉洛冰河就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她很享受洛冰河这样的宠爱,可是她害怕极了身边的女人们的眼神,她向洛冰河提出想要在外面开一个小小的客栈。

洛冰河见她真想离开,就给了她一笔钱,让人把她送出了幻花宫。她出来后到了这里,便开了个小客栈。有一次洛冰河经过此地,二人又相遇了,洛冰河便把她客栈买下来扩大到如今的规模,仍然交由她打理,收入五五分,一年会来看她几次,让她当上了这里名副其实的老板娘。

思绪回归,看着眼前的和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少年。难道洛冰河收他为徒的原因也是和当年宠自己的原因一样?那么,那位故人在洛冰河心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位置啊。

老板娘已下楼,小九闷闷地泡着脚。最开始放下去的时候,脚心破皮处疼极了,后来慢慢地不疼了,温水开始变凉,小九提起双脚放盆沿上去拿抹脚布。当他抹脚时发现脚心完好如初,他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了,弯腰抱脚,脸使劲儿往脚心处靠,认真看了很久:“啊,真的好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小九不禁一个人高兴得自言自语。想起老板娘说洛冰河放了很多药材进去,小九很开心地拍了拍脚板道:“师尊对我真好。”

街上的小吃香味一直源源不断地到处飘。小九推开窗,闻着香味,看着阑珊灯火,眼神闪烁。穿好靴袜抓了几个银锭子在身上,偷偷打开门,阿山守在门边:“少主。”小九吓了一跳,道:“我出个小恭。”阿山道:“少主,房里有夜香桶。”小九道:“我还是去茅房吧,在房里不方便,师尊进来闻到了多不敬呀。”说着便向走廊走去,阿山想想有道理便由他去。

小九最开始听到过老板娘说只剩两间上房了,那么阿锦必定也是在上房了,这客栈的上房在走廊的两头,阿锦是被带到另一头的,他就凭运气,走到另一端的时候边走边悄声喊阿锦。阿锦坐桌前似乎听到小九的声音,便起身打开门,一见真是小九。小九闪进门去:“阿锦,我带你出去玩儿。”阿锦看他做贼似的就知道肯定是偷溜出来的,担心道:“仙尊会生气的。”小九有点悻悻然道:“每次叫你和我一起,你不是阿山就是仙尊的,你到底是陪着我的还是陪着他们的呀。”阿锦一愣,看到小九低着头委屈地在那里用脚蹭地,摸了摸小九头顶:“我当然永远陪着小少爷的啊,我陪你去,可是你的脚?”小九抬头笑道:“脚已经好了。”说着就拉着阿锦出门从旁边的走廊跑下去了。

这边,洛冰河完事后对女人说:“你给我取一件没有熏香的干净衣服来。”女人去外间拿了衣服来道:“你不是挺喜欢女儿香的么。”洛冰河边穿衣服边道:“他不喜欢。”女人有些酸酸地道:“今天同行的那个女子吗?挺淳朴的。”洛冰河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阿锦,笑道:“不是。”

女人边给他整理衣袖边问道:“你今晚不在这里睡么?”

洛冰河道:“下次吧。”

女人不甘追问:“为什么?”

洛冰河顿了顿:“他说他害怕一个人睡。”

洛冰河说完没再理一个人站在门边疑惑的女人,踏出房门向楼上走去。

小九说,看完了文又点赞推荐评论的小姐姐,他会请客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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